好了。掉坑官宣夫妇了。

【明烨】与妻书






1.

吾倾慕汝已久,愿聘汝为妇,托付中馈,衍嗣绵延,终老一生。

明兰,我是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的。

——顾廷烨在和离书上写下这几行字时,赵策英袖着手从牢门外进来。

他问:“仲怀写得如何了?”

顾廷烨干咳两声,麻溜将一纸新墨卷了个纸团,趁手丢往墙根,煞有介事道:“词藻尚需润色,尚需润色。”

说起这和离书……

2.

日前在囚室里手谈,桓王半是调侃半称赞:“你家大娘子在我母后宫里撒泼啦,将我母后缠得没有办法,许了她过几日来瞧你。”

顾廷烨没心没肺喜滋滋:哈蛤。连撒泼打滚都学会了。

这可都是为了我呀。

我家娘子要来看我啦。看得就是我呀。我让她放心,可她偏不听呢。

他美得只差翘尾巴,央告桓王来找人回话。待听罢活色生香的现场,却低下头,红着眼圈,半晌才道了两声好。

也没别的。小狐狸可怜。可怜的他坐立难安,一晚上也没睡着。

3.

三更天,囚窗外头熄了宫灯。顾廷烨寻思,官家心里有底,总不能为难了小狐狸。

三更半,顾侯翻身,床板子又冷又硬。他皱着眉联想起皇后宫里的地板。

顾廷烨自忖皮糙肉厚,漕帮货船、沙场枕戈,哪里睡不得。可是小狐狸不成,她又跪又求,于坐月子有甚好处。

四更天时他坐起来拨碳火,火星噼里啪啦,映得他目光明暗不定。烦躁好似生根发芽贯穿了足底,好叫他坐立难安。

夺爵入狱一节,原是险中取胜的不得已,赴汤蹈火只管一往无前。

而在盛明兰眼里,可不是一场灭顶之灾吗。

顾廷烨又怜又爱。五更天破晓黎明时,他想出个办法。

4.

“噗——”赵策英将一口水喷出来,“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?”

顾廷烨正色起来。

“你我都是见过宫变的。”

他要将这走投无路、妻离子散的潦倒落魄演到底,也是要划清界限给众人看。

皇城根里起动荡,拔出萝卜带出泥。于此时节,离他顾廷烨越远便越安全。

再一则,倘或谋事真有不成……

我若殉家国,你不必殉我。

5.

他赶走了赵策英,便又落笔——

吾倾慕汝已久,愿聘……

不对不对,划掉。

他再写——

我以为你死了,我的心都碎啦……

他放下笔笑。

她是他的小狐狸呀。说到底,再怎么堂而皇之、得体大方,不还是在意到扑在他怀里哭。

有这样伺候东家的吗?要是没有他,她的心也要碎了。

6.

和离书并着家产切结书,顾廷烨足足写了两三日,才一起折好了交给桓王。

赵策英掂着这两张纸的分量,叹了一口气:“难为仲怀做此打算。只是依我看,你那娘子未必肯依。”

顾廷烨一寻摸:“应与不应,都是她的心意。写与不写,却是我要予她周全。”

赵策英将这手书妥帖置于袖中收好了:“也罢,你家娘子午后便到了,你可当心,莫要走漏了口风。”

他拍拍顾廷烨的肩:“仲怀,你要为长远计,就不要将她拖进来。”

顾廷烨闷闷地点头:“我自然省得。”

7.

盛明兰终于拿着大包小包来看望他。

顾廷烨一见了她,心神荡漾魂飞天外,险些将唇角咧到耳朵根。

他连忙背过身去,莫叫她看出端倪。

明兰见他这般,心里倏得一疼:侯爷必是伤心极了!只看他躲躲闪闪,不敢与我对视,且颤着双肩!果然情深至此已不能自抑,娇弱至此已不能自理。

她越发柔肠百转,决意不使他难堪,自去坐在床榻上,将包袱皮打开:“你这里碳火倒足,我还带了皮袄子给你,竟是用不上了。”

顾廷烨还是荡漾:我那一日不见如隔三十载的娘子呀。

她闯内廷也要看我呀。就看我一个。

8.

滔天的祸事来了,她眉眼弯弯,说死后为孩子的打算。

顾廷烨要与她和离,她登时变了颜色,倒竖柳眉。

“你怎么敢呢?”

她质问他。

“我和孩子,等你回家团圆。”

盛明兰不找退路了,也不计深远。就嫁给你,只嫁给你。

顾廷烨便坦然。他将她抱在怀里,吻她的眉眼,不再执着于无法言说的因果、凶吉未定的终局。

要什么和离书,要什么周全,同进同退罢了。

横竖有你在等,我一定回来。

9.

顾廷烨曾以功名爵禄向侯府赌咒,而后以家国天下同挚友发愿。

如今他向她誓师。

以一生挚爱,以归属。

以盛明兰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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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的分割线。

没得高中甲榜的文采写不出顾二叔的和离书( ´•̥ו̥` )

官宣夫妇要我狗命。

明烨撒糖我只有打滚暴哭。

他俩太甜了。我不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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